手沁出冷汗,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公里。 贵州的山雾像裹着墨汁的棉絮,把柏油路晕染成湿漉漉的灰,车载电台突然滋啦作响,播音员的声音扭曲成尖锐的哭嚎。 三天前,我接到匿名邮件。 几张模糊照片里,青岩古镇的老屋檐下,垂着具穿着苗族嫁衣的苍白人脸。寄件人只说救救她们, 附带定位直指深山里的烂泥村。 为了弄清真相,我推掉了所有工作,驱车一千公里来到贵州。 一路上,那些照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,无数猜测在心中翻涌。 我深知前方等待我的或许是难以想象的危险,但那一句救救她们,像根刺扎在我心头。 导航在盘山路上第三次失去信号时,车轮碾过一块带血的鹅卵石。 我摇下车窗,腐臭的气息裹着细雨扑面而来,远处山坳里露出半截歪斜的屋檐 ——烂泥村到了。 老木屋歪斜着挤在山坳,褪色的红绸在穿堂风里簌簌抖动。 村头石碑刻着卯氏宗祠,青苔斑驳的碑文被利器剜去了姓氏,只留下深浅不一的凹槽,像极了照片里那具女尸脖颈上的勒痕。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腐肉混着香烛的气味扑面而来,供桌上摆满未点燃的长明灯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