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隔音门没关严,裴烬寒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。 砚辞就是个小助理罢了,要不是温家硬塞过来,我连看都懒得看。 我端着香槟的手僵在半空,指甲几乎要掐进玻璃杯里。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,有人接话:裴总好福气啊,未婚妻漂亮能干,还有个随叫随到的小姨子当免费劳力。 她啊,裴烬寒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轻蔑,跟条小狗似的,给根骨头就摇尾巴。上次熬夜做的方案,连句谢谢都没有,第二天照样屁颠屁颠送咖啡来。 我的视线突然模糊,香槟杯映出自己扭曲的脸。三个月前,裴烬寒亲自来温家,说新项目缺个项目经理。外公当场拍板让我去帮忙,没人问过我的意见。当时裴烬寒在玄关处对我笑,那笑容让我甘愿放弃星辉集团的高薪职位。 砰—— 我踹开门时,包厢里瞬间安静。裴烬寒靠在真皮沙发上,领带松散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。 裴总说得对,我的声音抖得厉害,我就是条不知好歹的狗。我把香槟泼在他锃亮的皮鞋上,现在这条狗要辞职了。 走出酒吧时,初春的雨夹雪打在脸上,和眼泪混在一起。手机震动,是裴烬寒发来的:别闹,明天准时来上班。我直接关了机。 2 愤怒的觉醒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