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仿若天河倒悬,以磅礴之势倾盆而下,刹那间,整个世界被笼罩在一片混沌且黑暗的深渊之中。城隍庙那琉璃鸱吻,在一道道如蛇般蜿蜒的闪电映照下,泛出令人胆寒的尸青色幽光,仿佛一位垂暮老者,低声诉说着岁月深处潜藏的邪恶与沧桑。 我孤身一人,静静地跪坐在已然龟裂的功德碑前,手中二胡的蟒皮竟以一种诡谲的态势生出细密绒毛,这无疑是百年老蟒化蛟失败的不祥之兆,恰似厄运的阴影,悄然笼罩。血珠顺着琴杆缓缓滚落,在青石板上竟凝结成反写的赦字,每一道笔画都如鲜活的生灵般疯狂蠕动,仿佛地底有千万蛆虫正迫不及待地争食朱砂,那场面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,令人毛骨悚然。 此时正值亥时三刻,墨染般浓重的夜幕被如注的雨点无情捶打,摇摇欲坠,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天幕崩塌。城隍庙那破败得近乎坍塌的屋檐下,腐臭与阴寒交织的气息肆意弥漫,恰似一座尘封千年的古墓,压抑而阴森,每一口呼吸都似能嗅到历史的腐朽与死亡的气息。指尖缠绕的肠衣弦,泛着仿若从幽深古墓深处渗出的青灰死寂之光,那光芒如泣如诉,宛如无数冤魂在低声啜泣,倾诉着不为人知的凄惨哀怨,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与恐惧。 二胡琴筒里,血珠毫无预警地渗出,宛如从幽冥地狱深处涌出的邪恶之泪,带着无尽的怨毒与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