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辞职申请确认框，鼻尖几乎要戳进显示器里。空调出风口飘来行政部王姐的劣质香水味，混合着三个月没洗的窗帘散发出的霉味，熏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 牛大壮！钱总叫你去他办公室！前台小妹探进半个身子，新做的美甲在门框上敲出哒哒的声响。 财务室里，钱多多正把双脚翘在红木办公桌上，鳄鱼皮鞋尖沾着星巴克咖啡渍。看见大壮进来，他故意把转椅转了半圈，露出背后墙上天道酬勤的书法横幅——落款还写着钱氏集团专用书法家题赠。 小牛啊，不是我说你。钱多多用镀金指甲剪磨着指甲，金属摩擦声像老鼠啃木头，上个月给金主爸爸的提案，你居然用如厕体验来形容马桶功能现在人家要撤单，这损失...... 钱总，咱们卖的是智能马桶啊！大壮掰着手指头，自动加热、音乐播放、芳香除臭，这不就是帝王般的如厕体验吗我还特意查了数据，我国人民平均每天在马桶上花费28分钟...... 闭嘴！钱多多抓起桌面的招财猫摆件，肥肉堆积的脖子涨得通红：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蛋！你工位下面那箱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就算遣散费了！ 大壮抱着纸箱走出写字楼时，天空飘起了太阳雨。他蹲在公交站台啃着临期泡面，突然听见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。一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