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日普渡寺外,他锦衣华服,一掷千金。 我才恍然,原来我那家徒四壁的夫君,竟是京中新贵沈修撰。 他任由我和晨儿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,自己却与青梅竹马的柳若烟母子锦衣玉食,挥金如土。 既然沈修颐不爱我和晨儿,那我便带着晨儿远远地离开他。 01 嫁与沈修颐七年,我和晨儿尝过最金贵的吃食,便是雨后新采的野山菌。 我在城郊普渡寺的后厨做杂役,每日的活计便是挑拣山下送来的菜蔬,偶有侥幸,能得些香客们用剩的斋饭,带回去给正长身体的晨儿果腹。 晨儿总是懂事得令人心疼,时常陪我同去普渡寺,帮着我一同挑拣菜叶。 每多挑拣一担,便能多挣回两文钱,贴补家用。 今日,我和晨儿刚到寺院侧门,便见一辆八宝雕花马车赫然停在不远处。 车帘掀动,款步而下的,竟是我的夫君——沈修颐。 他今日穿着一身暗纹锦袍,玉冠束发,与平日里那个穿着粗布短打、满面愁容的丈夫判若两人。 紧接着,车内又下来一位珠翠环绕的貌美妇人,牵着一个与晨儿年纪相仿、衣着华贵的男童。 寺里的采买管事见了沈修颐,立时换上一副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