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黑板擦,粉笔灰簌簌落在我的课桌上。全班同学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来,我手忙脚乱地把速写本塞进书包,后脖颈火辣辣地烧。 这是本周第三次被抓包。自从上周转学生程野坐在我前排,我的注意力就像被磁铁吸住的回形针,怎么都摆不正。 午休铃响的瞬间,我已经冲向天台。春日的阳光穿过香樟树影,在围栏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程野果然在那里,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头,修长的手指捏着面包包装袋,正俯身逗弄流浪猫。 他今天没戴助听器。 晨读时我注意到这个细节。当英语老师提问点到他时,那个总是温柔回应的少年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,耳后的助听器导线在阳光下闪着微弱的光。他局促地摇头,前排女生悄悄传纸条给他,他盯着纸条看了许久,突然抓起笔在草稿纸上刷刷写着什么。 此刻他正用面包屑引诱三花猫跳上窗台。小橘,第三次了。他低头轻笑,喉结在领口阴影里轻轻滚动。阳光给他侧脸镀上毛茸茸的金边,让我想起上周在生物教室看到的雪鸮标本。 喂!我抱着作业本冲上天台,书包挂链在身后晃荡成钟摆,教导主任说再带宠物要扣班级分—— 话没说完就被截断。程野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他额前碎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我这才发现他右耳后有道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