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锈迹斑斑的水泥地上,发出沉闷的 哐当 声。他蹲下身,手指划过避难所储水罐的水面,黏腻的发光黏液顺着指尖滴落,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。刺鼻的腐臭混着铁锈味钻入鼻腔,让他胃部一阵翻涌。 李医生,孩子们的情况又恶化了。 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李岩回头,是十二岁的艾米丽,她怀中抱着六岁的汤姆。汤姆的脖颈处布满暗红色的溃烂斑块,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他虚弱地呻吟着,双眼无神地望向天花板。 李岩深吸一口气,伸手摸了摸汤姆的额头,滚烫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头。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库存的抗生素,那些药片已经所剩无几,根本无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。把孩子们都带到医疗室,我马上来。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但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虑。 独自留在储水罐旁,李岩从口袋里摸出那盒抗抑郁药,盯着药片发呆。药盒内侧夹着的女儿照片边角已经卷起,照片上女孩灿烂的笑容与如今的末日景象形成鲜明对比。都是我的错。 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充满自责。阿富汗战场上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:硝烟弥漫,平民的惨叫,还有自己颤抖着扣动扳机的手…… 李岩,还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