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读生。这个暑假,我回到阔别五年的苗寨老家——青崖寨。说是回,其实更像是第一次真正走进这片土地。 火车颠簸到县里,再转拖拉机、骡子,最后步行两小时山路才到寨门口。爷爷站在石阶上等我,背驼得像棵老松树,手里还握着那根缠了红布条的竹杖。他没多说话,只是拍了拍我的肩,眼神复杂得像是藏着什么话。 你爸小时候也爱问东问西。他说,后来……不说了。 我笑了笑:我就是来看看,顺便写点论文。 可我知道,这里不是普通的山野,也不是能随便写写的地方。 堂哥阿木是寨子里最年轻的猎户,二十三岁,皮肤黝黑,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。他见我来,乐呵呵地扛起弓箭:走吧,带你进山采药,正好缺个帮手。 现在还有人靠采药过活我一边整理背包一边问。 你以为我们寨子靠啥他挑眉,药材、山货、偶尔打几只野兔换盐巴。这山,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命根子。 那你们怕不怕山魈 他动作一顿,脸色忽然沉下来:你知道啥 我查过一些资料,说苗族传说里有‘山魈娘娘’,会吃人…… 别提她。阿木打断我,语气严厉得不像开玩笑,今晚你住我家,别乱跑。 我没再多问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