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终于尝到铁锈之外的咸腥味。束缚带勒进溃烂的腕骨,像要把她钉死在基督受难的十字架上。天花板的霉斑在她视网膜游移,逐渐化作婚纱图册上振翅的白鸽——那是沈白莲特意挂在电击室墙头的刑具。 姐姐今天要乖哦。金属门滑开的轻响里,珍珠碰撞声如同毒蛇吐信。沈蔷盯着沈白莲蕾丝手套上的铂金婚戒,那是顾家祖传给长媳的蓝钻鸢尾花。三个月前本该戴在她无名指上。 冰凉的针尖抵住颈动脉,沈蔷忽然发现对方婚纱下摆沾着暗红。不是玫瑰花瓣,是干涸的血迹蜿蜒成蛇形。营养针里有纳米机器人对吗她沙哑的嗓音惊起窗外乌鸦,就像你在我母亲静脉里注射的那样。 沈白莲的珍珠耳坠骤然静止。这个总是含着蜜糖的假千金第一次露出毒蝎尾针:不愧是生物学教授的女儿,可惜你知道得太晚......针管推进时,沈蔷的瞳孔突然收缩——对方锁骨处有道月牙疤痕,与她七岁坠马留下的伤痕完全重合。 剧痛炸开的瞬间,记忆如遭雷击的胶片电影开始倒带。二十年前产房冲天火光里,护士将两个襁褓调换时,颈后闪过同样的月牙疤痕;十五岁生日宴沈蔷误饮的杏仁茶,杯底沉着未化的白色颗粒;还有三个月前认亲宴上,那份被沈父亲手调包的dna报告在打印机吐露獠牙...... 警报!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