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弟弟在,有些话我没说。” “我以前也是当差役的,现在形势是不好,但再不好也比普通平民百姓强多了。” “阳儿的学费你自已想办法,反正这个钱家里是不能再出了,不然你三弟真要离心了。” “到那时侯,家里这些田地,是你种还是我这把老骨头去种?” 顾朝山面沉似水,“现在各方争斗,形势是真的艰难,听说隔壁裕洲那边都出了大乱子。” “现在不仅仅是宗门世家控制的行当,就是那些泥腿子的油水都不太好收刮,戾气比以前重了很多,真要把他们最后一口救命粮拿走,是真的会拼命的。” “哎,不过家里也确实困难,我自已再想想办法吧,看能不能劝我那婆娘,先把嫁妆拿出来暂时顶一下。” “就是有点对不住她了,本来嫁妆就没多少,这些年为了我们爷俩练武,已经贴了不少了。” 顾朝山表面上一脸失望地离开了,出门回到他自已房间后,则是自得一笑。 其实他本来就没指望家里还能给顾阳交学费,他手上私藏的银子,支付十两的学费还是绰绰有余的。 这世道再乱,泥腿子再苦,但县令老爷、六房典吏的日子还是要过的。 他嘴上说油水不好搜刮,怕泥腿子拼命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