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证上的钢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苏晚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空荡荡的婚戒痕迹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顾沉的西装袖口掠过她手背,带着雪松香水的气息—— 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,此刻却像把锋利的刀,划开两人维持三年的婚姻。 签了吧。 顾沉的声音低沉,指节捏着文件的边缘泛白。 苏晚看见他腕骨处的旧疤,想起 honeymoon 时他为她挡下的酒杯碎片,当时他笑着说 疼吗我帮你吹吹, 如今却连目光都不愿多停留一秒。 笔尖在纸上洇开墨点,苏晚签下名字的瞬间,窗外的银杏叶恰好落在离婚协议书上。 她想起结婚那天,顾沉在银杏树下为她戴上戒指,说 以后每年秋天都陪你捡落叶, 可如今第一个秋天还没到,承诺就已碎成满地金黄。 走出民政局,顾沉的迈巴赫停在路边。 他替她拉开车门,却在她坐定后关上副驾驶,自己坐上驾驶位。 苏晚望着后视镜里他紧绷的下颌线,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听见的对话—— 顾氏集团需要联姻,你和苏晚的婚姻必须结束。 是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