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黏腻得能拧出水来。林深攥着湿哒哒的雨伞,站在玄关处望着客厅茶几上的咖啡渍发呆。那抹褐色污渍像道伤疤,横在米白色的大理石台面,和苏棠往常精心打理的家格格不入 —— 她最爱用柠檬汁擦茶几,总说这样能让家具沾着阳光的味道。 你回来啦 苏棠的声音从卧室飘出来,带着几分仓促。林深低头换鞋时,余光瞥见门边摆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,尺码比他的 42 码大了整整一圈。他的手指在鞋拔子上顿了顿,金属凉意顺着指尖爬上脊背。 厨房里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,林深走进雾气蒸腾的空间,正撞见苏棠慌乱地把手机倒扣在流理台。她扎着低马尾,后颈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浅蓝色家居服的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锁骨处可疑的红痕。今天加班这么晚 她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,伸手去开抽油烟机的动作带着刻意的镇定。 林深盯着她耳后若隐若现的古龙水味道,那是他从未用过的木质调。水槽里泡着两个马克杯,其中一个杯沿沾着鲜艳的口红印,颜色比苏棠常用的豆沙色要浓烈得多。公司项目赶进度。 他听见自己说,喉咙发紧得像是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。 夜里十点,苏棠说要去阳台晾衣服,带着手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