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钻般的光斑洒满整个宴会厅,香槟塔在厅中央折射出浮华的光晕。宁初雪缩在欧式廊柱的阴影处,第无数次确认手中平板的会议记录。她身上这套租赁来的湖蓝色礼服腰线有些紧,此刻正不听话地勒着她的肋骨。 实习生也配来这种场合财务部的刘莉突然撞过她肩膀,杯中的红酒在宁初雪袖口绽开暗红色花纹。周围顿时响起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。 宁初雪攥紧平板边缘,悄悄将洒满酒渍的袖口卷起。她不过是个刚转正三个月的建筑部设计师,若不是部门秘书临时请假,这种级别的商业酒会怎么也轮不到她来记录。 抬起头时,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渊般的眼睛。黎景川不知何时站在三步开外,裁剪精良的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,指间水晶杯里的威士忌随着他步伐轻轻晃动,冰块碰撞声像某种危险的预警。 借过。他的声音比想象中低沉,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震动的频率。 宁初雪慌忙后退,鞋跟却不慎卡进地毯接缝,整个人向后栽去——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环住她的腰。松木混着雪松的气息笼罩下来,宁初雪抬头正对上黎景川近在咫尺的喉结。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面料传递过来,烫得她耳根发热。 宴会厅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。她这才发现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中央舞台,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