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虚山的晨雾还未散尽,苏挽星正趴在观星崖的老槐树上,指尖捏着片桃叶晃悠。她盯着山脚下练剑的白衣身影,鼻尖突然飘来股甜香——是自己用术法变出来的桃花酥,此刻正歪歪扭扭躺在石桌上,酥皮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槐花瓣。 又偷懒。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,苏挽星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,却被剑诀凝成的冰棱钉住了袖口。谢妄站在树杈上,青竹纹道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,腰间青铜铃铛随着动作轻晃,发出细碎的叮声。他垂眸望着挂在树上像只倒挂小松鼠的徒弟,眉峰微挑:《太虚剑诀》第二式练了三个月,剑穗还能缠到脖子上 师父明明知道我——苏挽星梗着脖子反驳,忽然瞥见他转身时,袖口滑出半截淡金色的伤疤。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谢妄的伤痕,从前他总是戴着长及手腕的雪缎护腕,连给她递玉简时都要掩着袖口。 冰棱咔嚓碎成光点,她趁机蹦到石桌上,抓起半块桃花酥塞过去:师父尝一口嘛,这次没把糖霜撒到剑诀注解里!谢妄后退半步,铃铛符文突然泛起微光,他指尖在袖底掐出月牙痕,声音却软了几分:修行之人不可贪甜。 可苏挽星看见他指尖划过石桌时,残留的桃花酥碎屑竟凝成了小桃枝的形状——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谢妄用术法变戏法,在她入门时哭着要下山找糖葫芦的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