剖刀划过金属托盘的声音在祁御梦中响起。 手机屏亮起的瞬间,他已经条件反射地坐起身。来电显示是市局值班室。 祁法医,城东废弃工厂发现分尸案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,切口...太整齐了。 二十分钟后,祁御的 suv 碾过郊区的碎石路。他摇下车窗,秋夜的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 警戒线外,几个年轻刑警正扶着墙干呕。祁御面无表情地戴上橡胶手套,乳胶收紧时发出啪的轻响。 总算来了。 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。祁御转身,对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。男人警服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在探照灯下反着光。 俞陌,刑侦队长。对方伸出手,指节处,有道陈年疤痕,我要初步报告,现在就要。 祁御绕过那只手,直接拉开警戒线:尸体不会说谎,但需要时间倾听。 解剖台般的月光下,那具女尸呈现出诡异的对称美。内脏像教学标本般排列整齐,胸腔切口平滑得能反射月光。 死亡时间 36-48 小时。祁御的镊子轻触肝脏断面,但腐败程度却被专业手段延缓了。 说人话。 凶手要么是外科医生,要么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