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风灌进车窗,我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别墅尖顶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这是和沈烬结婚的第三年,也是我第17次尝试逃离。颈间的钻石项链硌得锁骨生疼,那是他上个月亲手扣在我脖子上的,说这样晚晚就像被我捧在掌心的星星。 黑色保姆车在环岛路口等红灯时,我摸到了藏在羊绒大衣口袋里的微型定位器。指尖刚要用力碾碎,左侧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锈迹斑斑的大货车像失控的钢铁怪兽,在晨雾中划出歪斜的轨迹——目标分明是我这辆车。 挡风玻璃碎裂的瞬间,我想起17岁那年的深秋。沈烬站在教室门口,白衬衫领口沾着片银杏叶,笑着对我晃了晃手中的习题集:林晚,数学老师让我给你送笔记。那时我还不知道,这个总在放学后顺路陪我回家的学长,会在十年后用镀金锁链将我困在顶楼套房,连窗台上的蓝玫瑰都要按照他规定的角度摆放。 砰—— 金属扭曲的声响盖过了耳鸣,胸腔被安全带勒得几乎裂开。模糊的视线里,有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冲破人群跑来,皮鞋踩过碎玻璃的声音格外清晰。他蹲下身时,我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水味,是沈烬总用的那款。 晚晚别怕,我在。他的手掌覆上我流血的额头,指腹擦过我眼角时微微发颤。我想抬手触碰他紧绷的下颌,却发现指尖已被碎玻璃划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