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炽灯突然剧烈闪烁,林夏手中的软毛刷悬在半空。玻璃展柜里的青铜纵目面具瞳孔深处掠过一抹幽蓝,那绝不是灯光折射该有的颜色。 小夏,把3号修复台的显微镜头递......陈教授的声音戛然而止。整个地下实验室开始震颤,防爆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林夏死死抓住工作台,看见那些陈列在防潮柜里的青铜残片正违反物理规律地悬浮起来,像被无形磁石吸引着飞向中央展台。 青铜神树的碎片在空中重组,锈蚀的铜绿簌簌剥落,露出底下灿若鎏金的材质。当最后一枚青铜鸟栖回枝头,树顶九只太阳轮同时转动,暗红铜锈顺着纹路蔓延,宛如神树在泣血。林夏的视网膜残留着最后画面——青铜面具额心的菱形凹槽,正与太阳轮中央的凸起严丝合缝。 黑暗吞噬意识前的瞬间,她听见三千年前的祭祀乐声。 第47次出现相同梦境。林夏在笔记本上划下新的刻痕,考古队临时板房的铁皮墙被夜雨打得砰砰作响。自从七天前那场事故,青铜面具失踪,陈教授昏迷,而所有监控都显示实验室根本没有异常。 防风马灯突然熄灭,泛黄的《华阳国志》在桌面无风自动,停在周失纲纪,蜀先称王那页。竹简质感的书页渗出墨汁,在空白处勾勒出三星堆祭祀坑的俯瞰图。林夏的手指刚触到墨迹,整张地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