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第二次抛弃我的时候,我笑了。 后来我才知道,人一旦被彻底打碎一次,就再也不会怕痛了。 落日把赛车场染成一片灰红色。 风卷着沙子刮过脸颊,像玻璃渣子蹭过去,我懒得躲。 一罐廉价啤酒在手心被捏得瘪瘪的,我慢慢举起,往喉咙里灌。 苦得发涩。 引擎声、欢呼声,这些曾经属于我的声音,如今离我远得像隔着几个世界。 那场事故之后,我失去了不止是冠军,还有一双曾经被赞誉为天生赛车手的手。 左手神经受损,至今还有点颤抖。 右腿膝盖植入钢钉,每到阴雨天就痛得像被生生撕裂。 所有人都说陆辞完了。 媒体叫我废物陆,粉丝脱粉、黑子狂欢,连曾经靠我捧红的经纪人都和别人联手踩我一脚。 我认了。 谁让我是个废物呢 直到她出现在我的面前。 那天傍晚,我正靠在赛车场废弃看台上,啤酒喝到第六罐,半醉半醒。 一双白色板鞋停在我面前。 陆辞 女声清淡,不温不火。 我抬眼,逆着夕阳,看见了她。 一身...